明说不了也不绝(4)(2/2)

“这么着急?”他像是被你逗笑,打趣道,“要一起洗吗?”

你忍不住,被勾魂了似的跟着他走进浴室,也很快得到满足。

从浴室出来,你已然昏昏欲睡,厨师本身就是体力活,只有晚饭那一会才休息片刻。你们两人身下相连,他还硬得发紧,因为浴室密不透风,时间太长喘不过气,才不得不出来。

现实中的性交压根不像小说里或梦里的那样,他照顾着你没让你痛,但很多时候没什么感觉。你已经算是敏感的那类,可神经稀疏就是稀疏,根本不会随随便便就爽到不行。雷欧·阿帕基现在抱着你往床边移动,他看起来忍得很艰难,你反而是变身树袋熊挂在他身上休息。

很快你就休息不成了。他会照顾你,当然不只是不让你痛,很会让你爽。刚把你放到床上,他就把被子团巴一块垫你腹下,用他的剑反复摩擦你的最深处。

不是所有人在宫颈口附近都会感到快乐,有的人甚至会痛。而你,只要是神经分布较多的位置,都会让你打激灵。你又开始挣扎,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空气里溺了水。

阴道内部的高潮感不同于阴蒂,没那么强烈到魂飞魄散的刺激,但是更绵长。若要类比,应该是多巴胺与内啡肽的区别。

这种延长缓慢的舒适感让你如同回到妈妈的怀抱,像是回到了小时候、刚出生,像是身体自带的记忆。你闭上眼,意识于温热的潮水中分散。

张开眼,四周笼罩着薄薄的雾气,越往远处,越是浓厚,这是在梦里。

仍然在餐厅,你的男友雷欧·阿帕基在一旁坐着,你却没有坐在椅子上,而是躺在本应摆放食物的餐桌,浑身赤裸,布鲁诺·布加拉提立于桌边,弯下腰,衣冠不整。

你的腿被男友的上司向上折迭到胸部的两侧,胸部被挤压,堆迭在两膝盖的中间。这个姿势直接把身下暴露出来,唇瓣合不拢。

自己的男友就在一旁看着,他一点反应也没有,只像个被制造出来的木头人。

你却感觉身下流水了。

雷欧·阿帕基终于有了点反应,他眨了一下眼,目光对上你。

这时,布鲁诺·布加拉提插了进来。

他掐起你的脸,让你不再看自家男友,而是正视他。他俯身贴到你的耳侧,出声道:“我们方才说的那些话,你都听懂了吗?”

“没有。”梦里你很诚实,因为这是欲望的领地、真我的领域,不需要掩饰任何东西,“听你们说话就像做完形填空,空出来的还都是关键名词。”

“完形填空?是一种题型吗?”布鲁诺·布加拉提一面在你的男友面前抚摸你的乳房,一面身下抽插着,“我没上过学,为什么会梦见这个?”

“我怎么知道,这是你的梦。”你说。

布鲁诺·布加拉提的表情忽而变得疑惑,行为静止,因为他的思绪静止,梦境的一切也跟随静止。

“为什么你会说这样的话?”他没有抽身,但似乎在尝试操控自己的梦境。你感受到梦境里气息在随着他的思考而变化,极少有人主动干预做梦,因为这是人类精神无意识的范围。

不过他这么干预,明早起来肯定会头痛欲裂。

他的理智很快便消失,只剩下他基因的底层本性。他一边在餐桌上干你,你一边说:“完形填空是一种题型,一般是考语法,不过我以前学的是英语,没做过意大利语。”

“但你意大利语讲得很好。”他的意识又回来,仿佛抽离了梦境的肉体,游离于空气之间,“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你与那不勒斯格格不入,像是家庭殷实的大家小姐,不应该落入此等田地。”

“阿帕基没告诉你吗?”

“不要在我面前说他。”

布鲁诺·布加拉提的声音突然发冷。

“哦?”你微微笑起,“为什么?你明明做了一个阿帕基在我们身边,看身为他的伴侣被你操。”

这像是戳破了他无意识里的正当性,唤醒他意识当中存在的羞耻心。羞耻与欲望本能在梦境中相互对抗,最终,欲望它恼怒成羞,因为你挑衅了它,挑衅这梦境的规则。布鲁诺·布加拉提发疯一般地在你身上驰骋,用力掐你的乳尖,你甚至被他抱了起来,正对着雷欧·阿帕基,向他展示他的女友与他上司无耻交媾的殷红相接的私处。

对于布鲁诺·布加拉提而言,这可能只是一场第二清早醒来觉得疯狂且不像自己的梦。

“对不起,疼吗?”他转而清醒似的,温柔地拥抱你,“我是不是太用力了?”

你仔细感知一下,依旧是他的无意识。他本身是这样分裂的人吗?一面温和,一面暴力。

布鲁诺·布加拉提放下你,让你躺回餐桌,掰开你的腿,开始亲吻你的下面。

“都肿了……对不起……”

手指一边轻揉肿胀起来的唇瓣,舌尖一边伸进穴口,舌面顺带摩擦起同样发胀的阴蒂。

你忍不住夹起他的脑袋。

惊醒,发现是雷欧·阿帕基在舔你的下面,你转眼一看床头柜上的时间,已经七点钟。

梦境并不会持续一整晚,通常是在凌晨或是午睡,总之是大脑皮层相对最活跃的时刻。

只要不是特别复杂、特别惊悚的梦,基本对你没什么影响,因为你的大脑在梦境之外有好好地休息。

他可能是来感觉了,然而你在睡觉,身下干涩,所以帮你弄湿些。

也不知该评价他体贴还是怎么,不叫醒你,却也不忍着。不过就是因为他不忍你才喜欢他,你才可以放纵。

你用腿交迭夹紧他的脑袋,他的头发蹭得你大腿内侧的软肉痒。这次他没有强迫你分开,反而将手搭到你腿上,很享受被你挤压的感觉似的。他越舔越过分,你都高潮过了,还不给半分休息,接着舔,甚至更过分地吮吸。阴蒂与尿道口都极为敏感,被他这样戏弄,你很想逃。这好像正中他下怀,就等着你逃。雷欧、阿帕基直起身,他嘴边都是你高潮过后的液体。

他用你的双腿夹紧他的剑,没有进来,只是在外表中磨蹭。可是外表已经被他弄得很有感觉,他这样蹭,反而比进去还难熬。茎头与柱身一遍又一遍地反复亲吻阴蒂,他紧抱你的腿,你掰不过他,最终只能发泄似的叫了出来。

他也自知他这次过火,即使还硬着,也放开你的腿,被你踹几脚。

“为什么这样对我?!”

这是你第二次对他表露出防御姿态,蜷缩起来,抱紧自己的身体。第一次是刚被他从变态手里救出来,而你的心还被那变态囚禁。

你哭得快要吐了,你小心翼翼,什么错都没有犯过,自己做错什么了?

雷欧·阿帕基看了你好半晌,无措似的,好像他不知道你会有这种反应,动了动唇,“……对不起。”

除此之外,他什么也没再说。他身上的无言彻底挑动起你从小到大敏感又压抑的神经,第一次在梦境以外展现出攻击性。

“为什么这么对我!你说啊!”你又踹他,“我是个人!不是玩具!你们怎么都这么随随便便地对我!”

“我做错什么了啊?!我有愧对你吗?!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啊?”

“不是,我没那个意思。”他呐呐道,“我只是……想逗你玩玩……”

“好吧,我知道这对你很过分,我以为我们之间的关系我可以这么做。”他撇开那些借口,承认自己的故意。

做个鬼。

你有点缓不过气,抚摸自己的喉咙,雷欧·阿帕基过来帮你舒气,再帮你检查身下有没有受伤。

他承认自己刚睡醒,被欲望冲昏了头,并承诺,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你只感到大脑发麻,哭得有点缺氧,也许是心情缺氧,总之,你保持环抱自己的姿势,瘫着不动。

讨厌梦境入侵现实的感觉。你习惯应对人性中邪恶的本能,因为那只是一场梦。梦就应该是梦,即使是噩梦,也只会在清醒时受到几秒钟的惊吓,不应该影响你的生活半毫。人既然生活在现实当中,就应该约束自己的黑暗,而不是随意去伤害别人,至少,不要来伤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