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政谦就站在电话旁边,听见乔淮娟明显带着火气的话,不想她为难自己的同事,接过了电话,“不用为难人家,是我自己不想接你电话,怎么了。”
“不想接?侯政然是不是也是这样?好你们两个不孝子,我和你爸辛辛苦苦是为了什么?你们还怨上我们了是吧?”乔淮娟也不想维持体面了。
“是为了你们自己的私欲。”侯政谦冷着声音,“我在上班,有什么事,请乔主任明说。”
乔淮娟气得恨不得将电话摔出去,“有什么事?我因为你们三兄妹在纺织厂都快成了笑话了。”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想平静下来,“你知道祝熙语回来了吗?你联系过她吗?她想要什么”
侯政谦的手在听到这个名字的下一刻收紧,他打断自己母亲,“妈,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妈,我和政然、小希昨天已经给各大报社寄了断亲信,刊登日期应该在下周三之前。等下我也会寄三千块给你们,当作以前你们抚养我们三兄妹的费用,请你不要再打扰我们的生活了。”
乔淮娟尖叫,威胁,“侯政谦,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敢这样做,信不信我去你们的单位,找你的同事和领导问问你这样的白眼狼是怎么配当上保卫科主任的?”
“乔同志,三年多了,你每次来电、来信,有问过妹妹一句吗?”侯政谦只想为自己的妹妹问上这句话,“你知道前些年她神志不清时听见妈妈这个词语都会下意识地认错道歉吗?”侯政谦喉头哽咽,想起妹妹浑身颤抖着跪在地上道歉的样子,“如果您觉得,你生了我们就该肆意控制我们人生的话,您尽管请。”
提到侯语希,乔淮娟的质问卡在了喉咙里,声音低了不少,但还是回了一句,“你妹妹,你妹妹遭遇的一切不也有你的一份吗?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知道高世元。”
“是。”侯政谦垂眸,口中反上血腥气,“所以我会用我的后半辈子来忏悔,会用我的所有来向她和赔罪。”他顿了顿,不想在这样的场景下提起祝熙语的名字,“我欠她们,你和侯海更欠。我们拥有的一切本来就是属于她的,她要拿回也无可厚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