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不疑有他,大方应了。
萧旻珠走至转角处,等对方看不到了,面容瞬间恢复平淡,对着青竹耳语几句。
青竹一听立马变得肃然,往前院去了。
男人以为完成了任务,气定神闲地坐在大厅内等待,谁知没过一刻突然冲进来几个府卫,他一时懵住了,没反应过来。
府卫铁钳般的手牢牢抓住他的双臂,用绳子绑起来。
“老实点儿!”
直到手被人反剪,双膝跪到地上,他才醒过神来。
但为时已晚。
男人满目震惊,仍不甘心地解释说自己是魏蛟派回来接人的。
说去收拾衣物的萧旻珠端手施施然进来,听到这话忍不住笑出声,“你若不拿那封信出来,没准我还真跟着你一道走了。”
魏蛟离家那么多次,有几次是给她专门写了信回来?
他那人字迹和小孩儿比好不了多少,喊了他多少回练练字都不听,又羞于在她眼前展示,出门在外基本不会给她写信,就算写了也会让个她眼熟些的军士带回来。
真正让萧旻珠识出破绽的也还是那封信。
不可否认,字描摹地确实有七八分魏蛟的字迹,连她初看都有些分不清。
但写这封信的人一定是个饱学之士,几乎是下意识地,通篇下来没有一个错别字,行云流水,逻辑清晰,上面有的魏蛟原来常会写错的几个字,也都是正确写法。
处处都透露出不正常,萧旻珠便开始怀疑这人的来历。
“你是谁的人,如何伪造的魏军的令牌?”
那人见自己身份败露,也不装了,抬起目光幽深地盯着萧旻珠冷冷笑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萧旻珠点点头,倒是个硬骨头。
萧旻珠面无表情地刮了刮杯盖儿,“把他丢进外面池子里好生泡泡,直到他愿说了再捞起来。”
后面还加了句,“死了也没干系,反正咱们也没什么损失。”
说完,轻啜了口杯中冒着白气儿的热茶。
十二月底的幽州,寒风已经如刀割般凛冽,冰寒刺骨,将手放入冷水中不消一会儿手指就会被冻得变麻木。
一刻钟后,府卫将浑身打湿、蜷缩打颤的人丢到花厅的地板。
萧旻珠挑眉:“哟,将军这会儿愿意说了?”
屋内燃了炭盆,暖和宜人,和外面完全是两个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