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1/2)

江杏泉赤红着浑浊的双眼,气到手指颤抖指着他:“混账东西!你以为你是谁,我江家世代医德是你一句话就承担得起的?!”

江淮景神色淡漠,一言不发,不辩解也不反驳。

虽是跪着,却始终身姿清正。

江杏泉心底的火更是怒上中烧,拿上供台上的戒尺,狠狠摔下去:“你知不知错!”

半掌之宽的竹木尺带起一阵风,结结实实摔在他背上,砸在瘦削的肩胛骨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男人闷哼一声,眉头紧蹙,挺直的背却丝毫未弯。

他向来如此,从不服软,哪怕打到皮肉开裂,也绝不出言认错求饶。

他的倔强换来劲度更猛烈的一板砸下。

江杏泉紧紧握着戒尺,怒不可揭:“我江家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不肖子孙!”

江茗雪忙上前挡着:“爷爷,这件事我也有责任,您别打淮景了!”

江杏泉转向她:“茗雪,你是女孩子,我不打你,但这件事你也逃脱不了责任,如果你执意要帮他求情,那我就把你该受的惩罚全部加到他身上。”

“爷爷,有什么话我们不能好好说吗”

江茗雪还不愿退让,江淮景推开她,哪怕背上的疼痛如火烧一般辛辣,他依然面容坚毅,抬头对江杏泉说:“好,我替姐姐受罚。”

江杏泉最看不惯他这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样,自以为是,目无尊长,做事全然不计后果。

气得胡子翘起来:“好,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他下定决心要趁此机会给他个教训,举起戒尺又一下狠厉地摔下去。

戒尺举到半空时,江淮景闭上眼承受。

门口忽然传来一道柔柔弱弱的声音,带着急切赶来的轻微喘息声:

“爷爷——!”

云朵

听到熟悉的声音, 他身子僵住,缓缓转头看向门口,女孩身影纤弱, 扶在祠堂的桃木门框, 风尘仆仆赶来。

为他赶来。

心脏病患者忌刺激惊险的活动, 时云舒开车更是以平稳著称,然而在她赶来江家的路上,却将车速提到了路段最高限制。

她当然怕心脏病复发,可她更怕晚来一步, 八年前的事情会重演。

江淮景已经为她留下一道疤了, 当年她未能阻拦,这次她想弥补过去的遗憾。

祠堂内三人一齐回头。

江杏泉回头看到时云舒, 脸色缓和了许多, 暂且放下戒尺, 知晓她是来劝和的, 率先摆手:“云舒, 你不要替他们两个说好话。”

时云舒转了转眼珠, 眨着眼问:“什么好话?”

她视线缓缓下移, 仿佛才看到跪着的两人和江杏泉手中的戒尺, 迟钝地低声惊呼:

“啊江爷爷, 我本来是想请您帮我把把脉的, 但我好像来得不是时候”

“我不打扰您教育哥哥了,我今晚还是回公寓住吧, 明天我再来找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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