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咕哝。
咕哝。
咕哝咕哝。
焦棠放弃交流,两条裂人因为腹腔膨胀,无法组织语言了。
她又想起黄土世界时候,死尸膨胀的情况,遂取下山川剑,将两鬼黏连墙壁部位尽数砍开,果然几剑下去,砍掉了许多新生长的根须。
她解释:“看来裂人离起源地越近,就越容易与土地绑定在一起。”
两人身形消下去一些,赶紧调转头,挤着通道往回爬。这个时候祖宗也不要了,他们咕哝咕哝交流起来,大概意思是要去搬救兵。
一人两鬼出来后,焦棠取出怀表2看时间,正是0点,头顶挂着正午阳光,但阴气浓重,更像凌晨时分。
最先发现情况的是诫二,他咕哝了一声,带着妙三就往河边跑。
焦棠追过去,离老远就看见神树大放五彩光芒,树上红白花瓣洋洋洒洒。
裂人们齐声咕哝,跪拜在地,神树之下,一袭旗袍的岑教授立在那里,接受众鬼朝拜。
焦棠甚至不敢相信那是岑教授,因为她确确实实没有五官,一张脸是空的。
跪拜起伏间,天上太阳更加炽烈,隔岸北村的村民惨叫连连,因为那太阳结结实实照在身上时候能起一层层的冰晶,刺骨的疼。
焦棠靠近前,暴喊一声:“教授,醒醒!”
岑教授虚虚朝向她,似乎觑她一眼,动作轻柔,浑身散发神性。她用腹腔发出声音,咕哝咕哝:“你来了。”
说着向她递出一株菩提花,“还给你。”
焦棠没接,冷不丁又喊出一个名字:“芸芸?”
岑教授:“芸芸也罢,教授也罢,都是我。所见皆真。”
此刻白族长涉水跑来,喊:“天日地霜,我舅父所说的世界末日出现了。”
焦棠分神看他:“什么意思?”
白族长咽了咽口水,焦躁说:“无脸修行者降临之日,天日地霜,世界的大门就会关闭。”
焦棠晃了晃神,突然反问:“你舅父到底是谁?”
“樵先生啊。”白族长挥挥手:“他是北村的老毕摩,我先拜遥长当姑姑,樵先生是她兄长,所以拜他当舅父,也是我的老师傅。”
焦棠呐呐:“那两个人到底用什么面目在这个世间行走?名字是假的,连年纪也糊弄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