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闹。”他低声说,却没了刚才那股子正气凛然。
顾星月却笑得像只猫,步步逼近:“那你说说,我要是现在把你床坐皱了,你是不是也得赶我出去?”
她话音刚落,已经在他床沿坐了下来,手指在被褥上轻轻划了一圈,还低头吹了吹:“哇,你连被子迭得都这么整齐……
沉怀舟站在床边,双手不知该往哪儿放,耳根烧得通红,脸却强撑着冷静:“那是知青该有的纪律……”
“是是是,”她抬眼看他,笑意却更深,“男同志,生活自律,思想端正。”
“那你……有没有谈过恋爱啊?”
沉怀舟呼吸一滞,摇了摇头。
“那接过吻没?”
“顾星月同志。”他低声警告,“你别开这种玩笑。”
“我没开玩笑啊。”她眨了眨眼,站起来,脚步轻盈地走近,“你这么干净、这么正直,我不想欺负你。”
说着,她伸手拂过他肩头的灰,指尖若有若无地擦过他脖颈的皮肤,“我只是觉得,你这样的人——”
她忽然凑近,在他耳边轻轻吐气,“要是沦陷了,肯定特别有意思。”
沉怀舟呼吸顿住,整个人像是被定住了一样,动也不是,退也不是。
“你……”
“嘘。”她食指轻轻抵上他唇,“你不是怕脏吗?可我现在满身是灰呢。”
她仰头望他,眼里全是明晃晃的坏意。
“你还敢碰我吗?”
沉怀舟喉头滚了滚,眼前这个女孩,脸上沾着灰,额头还冒着汗,衣角也乱七八糟,却偏偏美得像一朵被风吹开的花,肆意又明媚。
她离他太近了,近得他几乎能感受到她呼吸里的湿热与香气。
他下意识想后退,可背已经抵到墙,退无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