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毛巾敷在眼睛上，苏澄的视野陷入黑暗。接着，一双柔软而有力的手按上他的太阳穴，以恰到好处的力道开始打圈。
&ot;考试内容是什么？&ot;林晚的声音很近，带着薄荷的清新。
&ot;微积分还有线性代数。&ot;苏澄的声音因舒适而变得绵软。
&ot;想象那些公式就写在我的手上。&ot;林晚的指尖划过他的额头，&ot;微分是这种力度，积分是这样&ot;
奇妙的事情发生了。那些在考场上怎么也想不起来的公式，此刻竟清晰地浮现在脑海中。苏澄不自觉地跟着林晚的节奏默背起来，像是被施了魔法。
&ot;很好。&ot;林晚奖励似地揉了揉他的耳垂，&ot;现在想象你的大脑是一块海绵，所有知识都在被吸收&ot;
按摩持续了将近一小时。结束时，苏澄神清气爽，仿佛真的经历了某种脑部排毒。他坐起身，发现窗外已是华灯初上，而林晚正在餐桌前阅读他的模拟试卷。
&ot;这里错了。&ot;她指着一道微积分题，&ot;不过思路是对的。&ot;
苏澄凑过去看，不经意间闻到林晚发丝上的茉莉花香。这个距离能看到她睫毛在灯光下投下的阴影，还有衬衫领口露出的一小片肌肤。他突然很想抱抱她，不是出于欲望，而是某种更深层的依恋。
&ot;谢谢。&ot;他小声说，手指无意识地揪住林晚的衣角。
林晚转过头，两人近得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有那么一瞬间，苏澄以为她会吻自己——他甚至不自觉地闭上了眼睛。但最终只有一个轻柔的触碰落在额头。
&ot;明天考试加油。&ot;林晚的声音里带着笑意，&ot;考完再来找我做全身调理。&ot;
苏澄红着脸点头，心跳快得像要跃出胸膛。回家的路上，他摸到口袋里多了一个小纸包——打开一看，是几颗自制的薄荷糖，和一张写着&ot;相信自己&ot;的便签。
这种被珍视的感觉太过美好，以至于苏澄在电车上就忍不住笑了起来。他不再纠结自己对林晚是什么感情，也不再害怕那些夜晚的幻想。此刻的他只想好好考试，然后光明正大地站在那个人面前，说一声&ot;我考完了&ot;。
至于之后会发生什么苏澄摸了摸口袋里剩下的精油瓶，脸上又泛起红晕。就让身体继续诚实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