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六点半，我站在穿衣镜前换了第三套衣服。最终选了条浅蓝色连衣裙——周昱辰说过喜欢这个颜色，但裙摆又足够短到能让周煜阳吹口哨。
周妈妈在厨房准备水果拼盘，见我下楼便问：&ot;佳颖，晚上要不要留下来吃饭？&ot;
&ot;不、不用了阿姨。&ot;我结结巴巴地回答，&ot;我们我们约了同学。&ot;
&ot;那记得九点前回来，&ot;周爸爸从报纸后抬头，&ot;最近小区有野猫发情，晚上不安全。&ot;
我的脸&ot;唰&ot;地红了。野猫发情多么应景的比喻。
周家别墅的天台种满了多肉植物，中央摆着藤编桌椅。夏夜的风带着花香，我推开通往天台的门时，双胞胎已经在了——周昱辰坐在椅子上看书，周煜阳则靠在栏杆上玩手机。
两人同时抬头看我，目光如有实质。我僵在门口，突然不确定这是不是个好主意。
&ot;过来。&ot;周昱辰合上书。
周煜阳则直接走过来牵我：&ot;穿这么少，不冷？&ot;
他的手心滚烫，拇指在我腕骨上轻轻摩挲。我被拉到藤椅边坐下，周昱辰倒了杯柠檬水推到我面前。
&ot;所以&ot;我盯着水杯里晃动的倒影，&ot;要谈什么？&ot;
沉默。周煜阳踢了他哥一脚，周昱辰推了推眼镜：&ot;关于我们三个的关系。&ot;
&ot;简单说，&ot;周煜阳插嘴，&ot;我和我哥都喜欢你，你也喜欢我们俩——别否认，你那点小心思藏不住。&ot;
我的脸烧了起来，手指绞紧裙摆。周昱辰叹了口气：&ot;问题在于，传统关系模式不允许&ot;
&ot;屁的传统模式，&ot;周煜阳打断他，&ot;直接问——佳颖，你想选谁？&ot;
这记直球打得我措手不及。夕阳的余晖给两兄弟镀上金边，周昱辰镜片后的眼睛深邃如潭，周煜阳的嘴角挂着痞笑但眼神认真。我的喉咙发紧，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ot;看，你吓到她了。&ot;周昱辰责备地看了弟弟一眼。
&ot;那你来问啊，优等生。&ot;
周昱辰转向我，声音柔和了许多：&ot;佳颖，我们不想逼你。但这种情况不能再继续了。&ot;
&ot;什么情况？&ot;我小声问。
&ot;共享。&ot;周煜阳突然俯身，双手撑在我椅子扶手上，&ot;接吻，拥抱或者其他更进一步的。&ot;
他的呼吸喷在我耳畔，带着薄荷糖的清凉。周昱辰皱眉把他弟弟拉开：&ot;我的意思是，你需要时间考虑&ot;
&ot;考虑什么？&ot;周煜阳不依不饶，&ot;选我还是选他？&ot;
天台上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我盯着自己的膝盖，想起小时候他们为我打架——周煜阳总是一言不合就动手，周昱辰则用规则和道理取胜。而现在，这场争斗的奖品变成了我。
&ot;我&ot;声音卡在喉咙里。
周煜阳突然单膝跪地，抓住我的手：&ot;选我。我比我哥有趣，吻技也更好——你自己验证过的。&ot;
&ot;周煜阳！&ot;周昱辰罕见地提高了音量。
&ot;怎么，不服？&ot;弟弟挑衅地挑眉，&ot;那让佳颖说，我们俩谁吻得更好？&ot;
两双眼睛同时盯住我。这个死亡问题让我想原地消失。正当我绞尽脑汁想逃避时，楼下突然传来周妈妈的声音：
&ot;孩子们！吃水果了！&ot;
紧绷的气氛瞬间破裂。周昱辰站起身整理衬衫：&ot;先下去吧。&ot;
周煜阳则趁机在我耳边飞快地说：&ot;今晚等我消息。&ot;
水果时间在诡异的平静中度过。周妈妈兴致勃勃地讲着邻居家的八卦，周爸爸偶尔插话，而我们三个则像乖宝宝一样安静进食——如果忽略桌下周煜阳不断蹭我小腿的动作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