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2/2)

&esp;&esp;是时候了。

&esp;&esp;这就是沈鹤的极限了。

&esp;&esp;再进一步,沈鹤就要吃饱了。

&esp;&esp;陈清棠不喜欢让猎物吃得?太饱,这样猎物容易短暂陷入惰性。

&esp;&esp;他就要沈鹤时时刻刻想着他,像狼惦记着肥肉一样惦记着他,宛如被咒诅一样,每分每秒都不得?安生,不能解脱。

&esp;&esp;于是陈清棠艰难地轻轻推他:“沈、沈鹤,别这样,你先起来。”

&esp;&esp;沈鹤已经不受控制了,理智碎得?七零八落:“再多给一点……”

&esp;&esp;陈清棠轻蹙眉:“沈鹤!”

&esp;&esp;沈鹤仍然没听到一般,自顾自地向他索取。

&esp;&esp;陈清棠深吸一口气。

&esp;&esp;不听话了是吧。

&esp;&esp;啪的一声轻响。

&esp;&esp;一个巴掌落在了沈鹤的下?巴上,擦着他的脖颈偏过

&esp;&esp;是陈清棠胡乱打的,本来想打肩膀,但两人纠缠间偏到脸了。

&esp;&esp;力道并不重,却也足以让这个快要入魔的人停下?了。

&esp;&esp;沈鹤惊愕一瞬,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手里还捏着什么,他整个人如遭雷劈,触电般把手缩了回?来。

&esp;&esp;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有多过界后,沈鹤几乎是痛苦地扶着额头:“对不起……我昏头了。”

&esp;&esp;嗓音那样艰涩,夹杂着怕被厌恶的恐惧。

&esp;&esp;甚至发着颤。

&esp;&esp;陈清棠呼吸仍未平静,有些急促,掀起眼皮看他:“清醒了吗。”

&esp;&esp;沈鹤坐起来,脸埋在手心里:“清醒了。”

&esp;&esp;再次郑重又愧疚地说:“对不起。”

&esp;&esp;对不起是比抱歉更深重的歉意和?愧疚。

&esp;&esp;陈清棠脸上还泛着未消退的红,表情平和?中带着几分看戏的兴味儿?。

&esp;&esp;尽管事情有点失控,但大体还算是在他的掌控中。

&esp;&esp;所以陈清棠仍然游刃有余。

&esp;&esp;但事情到这里也差不多了,让他来做最后的推动吧。

&esp;&esp;是时候让沈鹤面对自己内心的欲和?爱了。

&esp;&esp;陈清棠就当着沈鹤的面,把凌乱皱巴到有些凄惨的衬衫,一点点给自己穿好?。

&esp;&esp;他微低着头,垂着眼,一边扣扣子一边轻声:“没事的,你不用道歉。”

&esp;&esp;那模样又俏又漂亮,含着几分内敛的委屈,像被土匪强抢上山凌虐过的不经世事的富家小公子。

&esp;&esp;沈鹤一眼就瞥见了他白皙的肌肤上,那些刺眼的吻痕。

&esp;&esp;一片片暧昧的粉色,近乎暴烈地盛开着,像是被暴风雨摧残过的玫瑰花瓣。

&esp;&esp;还有几个明显的牙印,在赤。裸裸地控诉着他的罪恶。

&esp;&esp;沈鹤整个人僵硬在了原地。

&esp;&esp;好?半晌后,沈鹤缓缓攥紧双手,难以面对地闭了闭眼:“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esp;&esp;他都干了什么

&esp;&esp;畜生。

&esp;&esp;陈清棠接纳沈鹤的欲望,也接纳沈鹤的罪恶。

&esp;&esp;这样的沈鹤,让他兴奋,雀跃,让他想要看更多……

&esp;&esp;陈清棠唇边压着一抹几不可见的笑,语气却困惑又透着点哀伤:

&esp;&esp;“你刚才,为什么要那样对我……好?可怕。”

&esp;&esp;“还有你说的什么罪恶,什么责任,什么我要承担一半?所以你这样对我,是在惩罚我吗?”

&esp;&esp;陈清棠跪坐着,面向着沈鹤,然后给他指了指自己:“尤其是这里,好?疼……”

&esp;&esp;灯光朦胧下?,能看见两颗红色的樱桃,它们本该是豆子。

&esp;&esp;沈鹤倒抽一口冷气,他摇摇头,心疼又痛苦地一把抱住陈清棠:

&esp;&esp;“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在做什么……是我失控了。对不起。”

&esp;&esp;被欲望冲昏头的感觉,整个人都好?像在一片白茫茫的大雾里前行,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听见耳边有个声音,指挥着他遵从本心,去放纵,去不管不顾地索求……

&esp;&esp;事后沈鹤甚至记不起混乱时自己做过什么,他只能记住那片刻心底无比满足的欢愉感受。

&esp;&esp;陈清棠安抚地轻轻捏着他的后颈,却又更心狠地将?沈鹤往深渊里引诱:“失控?为什么失控?”

&esp;&esp;他推开沈鹤,两人对视。

&esp;&esp;沈鹤瞳孔脆弱地发着颤,满眼都是挣扎和?隐忍。

&esp;&esp;陈清棠那样无辜又怜悯地看着他,像个看落入陷阱的可怜人:“沈鹤,告诉我,你到底为什么失控……到底为什么那样对我。”

&esp;&esp;沈鹤咬着牙,别开脸,避开不答。

&esp;&esp;是这段时间一直积累,却没得?到安抚和?释放的欲望

&esp;&esp;是对陈清棠犹如鱼渴水一般汹涌的渴望。

&esp;&esp;在陈清棠让他碰那颗痣的时候,沈鹤的欲望被发放了通行证,然后宛如开闸的洪水,一泻千里,再也不可自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