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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她寒假要兼职赚学费，不一定有时间，就算有时间，也不太想过去。
&esp;&esp;“你弟弟还小，以后啊，还得靠你了。”
&esp;&esp;挂掉电话没多久，陈砚南洗完澡出来。
&esp;&esp;“跟谁打电话？”他擦着头发，沾湿的碎发下眉眼深邃。
&esp;&esp;秦芷托着脸，歪着头看他，轻声说：“是我妈妈。”
&esp;&esp;“我有弟弟了。”
&esp;&esp;她没有哭，甚至在笑，但陈砚南感觉到所有的阴影都落在她身上，她很难过。
&esp;&esp;陈砚南倒一杯水过去，换季后两人睡衣变成长衣长裤，他靠着书桌，将水递给她：“要聊聊吗？”
&esp;&esp;秦芷摇摇头：“其实很正常，从他们离婚时候我就已经想到，他们会有新的家庭。”
&esp;&esp;只是没想到，会那么快。
&esp;&esp;陈砚南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他伸手拉过她的椅子，让她靠过来，他问：“假期里你去的那次，是因为看到了是吗？”
&esp;&esp;他知道去之前她有多期待，提前请好假，收拾行李，一整个下午心不在焉。
&esp;&esp;秦芷嗯了下：“我当时看到她怀孕了，肚子很大，剪短发，好像变成另一个人，也看到了那位叔叔，我没过去，没勇气跟她讲话。”
&esp;&esp;然后她回来，哭一路。
&esp;&esp;那时候的她觉得好像天塌，现在走过来，好像都已经淡去。
&esp;&esp;“我没事的，都过去了。”
&esp;&esp;秦芷话音一转，笑了下：“但其实有那么一刻，我也希望那个弟弟消失，从来没出现过。”
&esp;&esp;偶尔，她也会有阴暗的想法。
&esp;&esp;“是不是很可怕？”她轻声问。
&esp;&esp;在陈砚南的想象里，她孤身一个人去陌生城市，人生地不熟，她孤零零地过去，孤零零地回来。
&esp;&esp;陈砚南捏着她的手，力道不轻不重，低沉嗓音道：“以后我会在。”
&esp;&esp;秦芷望着他。
&esp;&esp;“我会一直在。”
&esp;&esp;“嗯。”
&esp;&esp;她不想被怜悯。
&esp;&esp;她会努力，努力追赶上他，直到与他并肩。
&esp;&esp;难过只有片刻，秦芷抽离出情绪，注意力回到专业书里，旁边陈砚南打开电脑，开始对接新的项目。
&esp;&esp;到睡觉时，已经是午夜十二点。
&esp;&esp;有过一起睡沙发的经历，睡一张床就显得从容得多。
&esp;&esp;陈砚南关掉灯，驾轻就熟地将人捞进怀里，吻落在眼睫上，然后往下，吻住她的唇。
&esp;&esp;有过上次在沙发上擦枪走火的教训，秦芷机敏过头，她提醒道：“睡觉吧。”
&esp;&esp;“嗯，睡觉。”陈砚南咬下她的唇。
&esp;&esp;不轻不重的，像是发泄不满情绪。
&esp;&esp;秦芷松口气。
&esp;&esp;明天是假期最后一天，她要回学校，这七天转瞬即逝，她过得很快乐。
&esp;&esp;她仰头说谢谢，这几天去的景点，她只在书里见过，亲眼见到跟书里的感受不一样。
&esp;&esp;陈砚南鼻尖顶着她的发顶，发丝柔软，带着淡淡的香味，闻言轻笑：“听起来，秦同学像是要给我写一篇八百字游记。”
&esp;&esp;秦芷笑，露出牙齿：“想得美。”
&esp;&esp;“不只是想得美，长得也不错，感受一下。”
&esp;&esp;陈砚南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他的手指扣着她的，从额头开始，顺着线条起伏，抚上鼻梁，然后是嘴唇。
&esp;&esp;即便已经亲过数百次，但手指触摸是第一次。
&esp;&esp;指腹下触感柔软又湿润，她有些意动地捏了一下。
&esp;&esp;陈砚南松开手，随她玩。
&esp;&esp;秦芷
&esp;&esp;捏完后指腹擦过下颚，一直到脖颈的突出地，指尖细微地擦过，喉结滚动了一下，她觉得有意思，轻戳一下。
&esp;&esp;她越来越放松，半个身体都靠过来，腿搭在他的腿上。
&esp;&esp;陈砚南抓住她的手，低沉着嗓音说好了。
&esp;&esp;“你的喉结很突出。”秦芷小声说：“跟你鼻梁一样，有时候我抬头，会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