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在这个时候,算得上是少言少语。
&esp;&esp;别说主动喊她了,就是平时遇到了,赵婆婆可能都懒得打招呼。
&esp;&esp;赵婆婆站起来,往屋里走去,不到一会儿拿了封信出来,“这个给你,去了松海,要是有点麻烦,就找这个人家去。”
&esp;&esp;陈可秀有点懵,“这是……”
&esp;&esp;“我以前是那边的,后来才这边安置,有人欠我个人情。这辈子都用不上了,给你吧。”
&esp;&esp;“别,婆婆,我不能要。”
&esp;&esp;陈可秀忙把信放在桌上,好像是烫手山芋。
&esp;&esp;别说赵婆婆给的人情了,她自己直接欠人情她都不愿意,何况是相当于欠两个人情。
&esp;&esp;以前总觉得赵婆婆是普通的工人退休,把工作顶给了儿子女儿。
&esp;&esp;后来才听巷子里的人说,赵婆婆的女儿进的是烟草局。
&esp;&esp;她那时候才恍然大悟,现在的房子也紧张,多的是一家子住一个屋的。
&esp;&esp;而赵婆婆能单独住个院子,赵家肯定是不一般的。
&esp;&esp;而这种人情怕也不是简单的,她可不敢要。
&esp;&esp;要是她努力的来的东西,拿多少都不亏心,可是她和赵婆婆萍水相逢,哪里能要呢。
&esp;&esp;命运的馈赠已经在暗中标注好了价格,莫名其妙得来的东西,不收。
&esp;&esp;赵婆婆也没继续劝,语气反而和缓许多,“那随你吧,其实也不是大事,就是战友,在松海住的时间久,我是觉得你去了人生地不熟的,也许能帮点忙。”
&esp;&esp;陈可秀尴尬地笑笑,“没事,我男人是去进修的,那边学校也会有很多战友。您留着吧,说不准以后还有用呢。”
&esp;&esp;现在出行一趟,这个证那个信的,确实不方便,大家都不怎么愿意折腾,以后又不一样了。
&esp;&esp;她推拒了,也就离开了。
&esp;&esp;寒风料峭,吹得呜呜的,窝在家里的日子,感觉时间流速都变慢了。
&esp;&esp;感觉天总是没黑,一天的时间过得慢吞吞的。
&esp;&esp;林姐晚上也没回来,陈可秀也能理解,她都很久没回去了,哪怕住两三天都可以的。
&esp;&esp;半夜睡得迷迷糊糊的,听着院门被敲响,陈可秀一个激灵,仔细听了听,确实有人敲门。
&esp;&esp;她真是害怕了,也不敢贸然去开门,披着衣服走到门口,压低声音问。“谁啊?”
&esp;&esp;“小陈,是我。”
&esp;&esp;陈可秀听到林姐的声音沙哑,连忙打开了门。
&esp;&esp;院门一打开,风就更大了,吹得她差点睁不开眼。
&esp;&esp;忙把林姐拽进来,一气呵成的锁了门,拉着她往屋里走,“大晚上的,真能冻死人的。”
&esp;&esp;林姐确实也被冻得脸色铁青,嘴唇乌黑,眼睛都肿了一大圈。
&esp;&esp;陈可秀也不管会不会吵到陈可馨睡觉了,借着手电筒的光,先把煤油灯盏找出来点上。
&esp;&esp;虽然是县城,可是前几天风雪太大了,可能是压断了电线,没修好,现在时不时停电。
&esp;&esp;其实大家现在都睡得早,有的人家为了省电费,其实也不怎么开灯的,倒是没啥影响。
&esp;&esp;有电,煤油灯还是有备用的,就是个墨水瓶子,里头放根用棉花搓成条的灯芯。
&esp;&esp;陈可秀一向觉得味道很重,不太愿意点,可今天她还是觉得有暖色的光线比较好。
&esp;&esp;点了灯,又找了热水壶,就着热水瓶的外盖,给林姐倒了热水给她捧着,就安静的坐旁边陪她。
&esp;&esp;要是没有事,谁会大半夜的跑出来啊。
&esp;&esp;可她不会安慰人,只能不吭声。
&esp;&esp;林姐捧着热乎乎的水杯,感受着冻得厉害的手,心里难受得厉害。
&esp;&esp;她在县城,其实有许许多多亲人。
&esp;&esp;父母、兄弟姐妹、还有孩子。
&esp;&esp;可好像都不如陈可秀这个外人。
&esp;&esp;实在是没忍住,眼泪掉在杯子里。
&esp;&esp;陈可秀犹豫了下,“林姐,你要是有啥不高兴的,想倾诉倾诉,都可以和我说,我嘴巴很紧的。”
&esp;&esp;林姐看了她一眼,眼泪涌了出来,打湿了脸庞。
&esp;&esp;在昏黄的煤油灯光下,显得格外憔悴。
&esp;&esp;她确实需求倾诉的人,抹着眼泪,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esp;&esp;第494章 好大一个白眼狼
&esp;&esp;她流着眼泪,时不时抽噎,“我今天先回的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