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哦，五月，”方倾一点都不奇怪闻夕言给这个变异人命名，毕竟方倾用abcd命名实验室的小白鼠时，闻夕言都亲切地给他的小白鼠取各种好听的名字，“他只对步副将发怒吗？”
&esp;&esp;“像是更恨步睿诚，”闻夕言说，“如果我们能找到导致他们情绪偏差的必要条件……”
&esp;&esp;“就可能在战场上指挥他们进行反杀？”方倾兴奋地问。
&esp;&esp;闻夕言点了点头，方倾一贯是一点就通，当即明白了闻夕言的意图。
&esp;&esp;“哇，”方倾期待地搓搓手，“我都等不及了！”
&esp;&esp;两个人在这阴暗潮湿的仓库里，用一根网线连接了两部电脑，又是翻阅资料，查找医学依据，又是不断地跟五月进行互动，四五个小时很快过去了。
&esp;&esp;“师父，他不止是对alpha，”方倾说，“他对你和对我的态度都是不一样的，你走到柱子后面挡住了脸，他会抻着脖子去找，我走过去时，他不动。”
&esp;&esp;“可能是……我喂他饭了？”闻夕言问。
&esp;&esp;方倾：“……饭是刚才步副将给喂的。”
&esp;&esp;“哦，可能我还是跟他待得久吧。”闻夕言说。
&esp;&esp;“之前我真的小瞧他们了，以为变异后就完全没思想了，”方倾说，“原来他们不但有画面记忆，还有情感依托。”
&esp;&esp;闻夕言道：“我跟尹少将在长津湖的时候，爱德华制造的那批变异人无论是智商还是行动力都强很多，比五月看着还要聪明些，不但会使枪，还会躲避危险，尹少将当机立断把他们全杀了，也追溯了变异血清，只可惜血清都被销毁了，不然我们可以反向研究一下……”
&esp;&esp;方倾：“嘿嘿。”
&esp;&esp;“……他把血清给你了？”闻夕言看方倾一脸坏笑。
&esp;&esp;“尹少将跟他哥不一样，”方倾笑道，“给我留了一小瓶，我已经都分析明白了，直接给你材料就行。”
&esp;&esp;“太好了，”闻夕言精神振奋道，“这事越来越有谱了。”
&esp;&esp;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听着挺克制的，闻夕言说：“最好进来个alpha，咱们就能再看看五月的反应。”
&esp;&esp;“嗯嗯，”方倾连忙说，“快进来。”
&esp;&esp;于浩海脸上微微不大高兴，推门走了进来，先是瞟了一眼闻夕言，接着对方倾说：“今天是什么日子啊？你在这儿大半天不出来。”
&esp;&esp;闻夕言转过了头，看着铁笼子里的五月。
&esp;&esp;“……什么日子啊？”方倾一时被他问得有些懵，没想起来。
&esp;&esp;于浩海定定地看着他。
&esp;&esp;啊对，今天是领证的日子啊！方倾从椅子上一下子蹦了起来：“啊呀我忘了……”
&esp;&esp;五月看到于浩海，握紧了拳头，压低了声音：“唔唔唔……嗷嗷嗷嗷嗷——！！！”
&esp;&esp;“嗷嗷什么？！”于浩海一脚踹上了那重达上百斤的铁笼子，一声巨响，笼子原地转了好几圈，慢慢像陀螺似的停了下来，变异人五月所在的世界，可谓是被踢得天旋地转。
&esp;&esp;“嗷。”五月短促地叫了一声，和于浩海对瞪了一会儿，握紧了拳头，隐忍地坐了下来，过了一会儿，他甚至偏过了头，不敢再逼视于浩海。
&esp;&esp;“哎呦我去！这、这……”方倾指着五月对闻夕言说，“这是把他震住了？！”
&esp;&esp;“这个神态，咱们可以给命名为‘敢怒不敢言’，”闻夕言从桌上拿起细框眼镜，戴到了鼻梁上，认真地打量五月的表情，“跟尹少将和步睿诚都不一样，对那俩alpha，他是直抒胸臆的，而对于少将……他像是见过于少将，有记忆的积累。”
&esp;&esp;“你见过他吗？”方倾问于浩海。
&esp;&esp;“脸都撑成这样了，”于浩海说，“看不出来，没见过。”
&esp;&esp;“看他年龄至少得有四十多岁了，”方倾抚着下巴，看着五月，“他记忆中的人可能不是浩海，而是……于总。”
&esp;&esp;方倾和闻夕言对视一眼，随即高兴地互拍了一掌，异口同声地说：“他见过于总！”
&esp;&esp;于浩海看着这倆乐得像疯子似的师徒二人，无奈地闭了闭眼睛：“走吧，要开会了。”
&esp;&esp;方倾的两根手指被于浩海牵着，往军区办公楼会议室里走，一路上他都很雀跃，对于浩海谄媚地说：“你真牛，吼一嗓子变异人就老实了。”
&esp;&esp;“那不是借于总的光么，”于浩海道，“我经常遇到分不清我和我爸的傻子。”
&esp;&esp;“哈哈！”方倾笑道，“可对方迟疑的那几秒，对你来说就是绝对杀机啊！对方可能震惊地说‘于、于总？！’，你就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