赝太子 第54节(2/2)

&esp;&esp;“我老友藏着掖着,实在是吝啬,哎,莫非是怕我抢了他的学生不成?我已有了你这样的学生,又怎会眼馋别人?”

&esp;&esp;于先生对自己这学生还是有信心,而作这文章的苏子籍,显也是才华横溢,不过是爱惜学生,才会想着将这篇文章给丁锐立看一看。

&esp;&esp;按他对丁锐立的了解,这孩子心胸宽广,并不是一个嫉贤妒能之人,说着就一摆手:“坐了,细细看。”

&esp;&esp;听老师这样称赞苏子籍,就已脸色有些难看,丁锐立勉强一笑,侧坐捧着这篇文章读了一遍,更是脸色发白。

&esp;&esp;的确,这篇文章还比不上自己,可是丁锐立看过府试时苏子籍的文章,相比一下,就很悬殊。

&esp;&esp;“怎么可能,苏子籍怎么进步这样快?”

&esp;&esp;因怕老师看出什么,丁锐立勉强笑:“老师说的是,这苏子籍我是认识,的确是个有才之人。”

&esp;&esp;于先生是真心为了学生好,自然希望学生能结交一些有才之人,听到这话,就欣慰点头:“你可以与他多多来往,观此子文章,不仅有文采,还很沉稳老练,并不走偏锋,就算这次省试,不能考取举人,三年后也绰绰有余。”

&esp;&esp;“你们同一府学,以后说不定同朝为官,要多多亲近才是。”

&esp;&esp;当过官的人,才最清楚同年以及同窗的关系有多重要,可以说,官场中,才能固然重要,可关系有时还在其上。

&esp;&esp;丁锐立听了,脸上笑着,心里更难受了。

&esp;&esp;等回到了自己房中,直接就一脚踢在了桌腿:“实在是可恶!”

&esp;&esp;在此时,听到一声嗤笑在屋内响起:“丁公子何必动怒?”

&esp;&esp;“谁?”丁锐立寻声看去。

&esp;&esp;就看到上次在小亭处得见的路人,笑吟吟转身而出,竟出现在了自己的房间里,这一惊非同小可,丁锐立立刻就要喊人,就听这人说:“我此次过来,是为了告诉你一个秘密,事关苏子籍的事,你不想听,就尽可喊人吧。”

&esp;&esp;丁锐立闻听这话,脸色一变,稍退了几步,靠近了门,只要有不对,就立刻夺门而出,问:“事关苏子籍的秘密?哼,你与我说这些作甚?”

&esp;&esp;“行了,我的丁大才子,我就不信,你不想扳倒苏子籍。”谭安慢悠悠过去,只要丁锐立没有第一声喊人,就知道有戏,反客为主坐了下来,似笑非笑地一指旁座:“丁公子不要对我这么警惕,我过来,就是要与你结盟,不会害你。”

&esp;&esp;“你与我结盟?”丁锐立虽中了术,但也只是扩大负面情绪,只将苏子籍当做仇敌而已,并不代表就脑子蠢到了谁的话都信,听到这样谭安说,第一反应就是审视的打量。

&esp;&esp;上次时因心情激荡,丁锐立对谭安也并未仔细观察,此刻细看,微微吃惊。

&esp;&esp;这人自称谭安的人,按照得的消息,按说曾经只是个县衙公差,并不是读书人,亦不是大户出身,相貌平平,年纪也不大。

&esp;&esp;可现在来看,泰然自若,就在这同知府上出现,也并不畏惧,哪里有一点是普通人?

&esp;&esp;更奇怪的是,眉眼之间,还带着一种骄纵。

&esp;&esp;怪哉,不过是个底层人,哪有底气,有这轻蔑姿态?

&esp;&esp;难道不怕自己一喊人,就有家仆甚至衙差扑入将其擒拿,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esp;&esp;丁锐立沉吟了下,扯过了椅子坐下,冰冷冷一笑,就问:“你不过是区区一个革职公差,凭什么与我结盟?”

&esp;&esp;“就凭你擅闯同知府邸,我就可喊人把你拿下入狱,甚至就地格杀也可。”

&esp;&esp;“说,谁派你来的?”

&esp;&esp;第95章 入了彀

&esp;&esp;见丁锐立容声尽厉,谭安笑而不语。

&esp;&esp;门口就响起了书童问冬的声音:“公子,你可需要茶点?”

&esp;&esp;丁锐立见谭安不为所动,沉声说着:“进来!”

&esp;&esp;书童问冬的确端了茶点进来,认真给公子上了茶,丁锐立心里一沉,问冬的确是听见声音才问,进了房间还四周扫了一眼。

&esp;&esp;但偏偏是,不远书架处谭安,明明在,可书童问冬的目光扫过,就和扫过空气一样略过。

&esp;&esp;“难道,是妖鬼?”丁锐立一股寒气涌上来,身体微微颤抖,不少传说袭上了心去。

&esp;&esp;“公子,你还有什么吩咐?”书童问冬见四周无人,一切正常,就纳闷的问。

&esp;&esp;“不用。”丁锐立说着:“我打算读书,无事不要进来。”

&esp;&esp;“知道了,公子。”

&esp;&esp;等书童问冬离开了,丁锐立再次看向对面:“你是谁?”

&esp;&esp;“我,和你说了,临化县一个革职公差。”谭安放下了书,重新说:“苏子籍与我有夺妻之恨,更害我丢掉差事,我对他的恨意,只会比你多,不会比你少,你且信我就是。”

&esp;&esp;见丁锐立不语,就说着:“我要与你说的是关于苏子籍县试时的事。”

&esp;&esp;“县试?他出了何事?”丁锐立根本不想和这可疑之人说话,但它要说,自己也只得敷衍下。

&esp;&esp;万万不可给它翻脸之机。

&esp;&esp;谭安叹了口气:“我是县衙公差,自有着消息来路,听说,县试时的文章,他写了避讳字。”

&esp;&esp;“此话当真?”丁锐立就算戒心很重,还是一惊,随即不信:“可我听说,苏子籍的县试只考了一次就中了,要是写了避讳字,如何能考取?”

&esp;&esp;“这就是我要与你说的事了。”谭安嗤笑一声,“他虽写了避讳字,可有人帮着修改了文章。”

&esp;&esp;“何人?”这可是大丑闻,大把柄,丁锐立眼睛一亮。

&esp;&esp;“还能谁?自然是县令张大人。”谭安摇头:“你别看苏子籍只是个寒门子弟,实际上善于钻营,张大人就是收了好处,才修改了这避讳字。”

&esp;&esp;“这事,不仅张大人知道,就连教谕也知情,当场还有别人,消息就是那里传出来,保真!”仿佛怕丁锐立不信,谭安还说了消息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