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取了钥匙开了门,这宅子院落并不大,正房尚挂着灯笼,并且走廊连着两排厢屋,虽只有两进,但房间算起来,住十几个人绰绰有余。
&esp;&esp;叶不悔转了一圈,见窗纸都没有破,楹柱上朱红漆皮也没有剥落,只是微旧而已,就非常开心,见她喜欢,苏子籍就说:“这地方不错,今天就可以搬家了。”
&esp;&esp;“不悔,你回去把我们东西运过来。”
&esp;&esp;“简先生,你帮着拙内处理一下居士园的事,沿途再买些家具过来。”
&esp;&esp;因要雇人收拾并搬东西过来,还要与那面的人说这事,苏子籍就找了借口,支开了简渠。
&esp;&esp;“放心,离天黑还有段时间,这些交给我,一个时辰,就能住人!”简渠跨口说着,跟着叶不悔离开。
&esp;&esp;“走,轮到我们干活了。”苏子籍让野道人寻了工具,也不用外人,主仆二人关了门,就来到水井十步远老杨树下。
&esp;&esp;只用眼睛看,看不出杨树有特别,附近泥土也很正常,苏子籍没让野道人这伤员动手,而自己用锄头挖了一会,就有了叮当声,碰到了东西。
&esp;&esp;随后小心挖掘,不深的一口大缸,露了出来。
&esp;&esp;“主公,缸内是金条!”虽左手受伤,可不妨碍野道人第一个过去查看,结果一翻,就立刻惊喜发现里面所藏的东西。
&esp;&esp;夕阳余光下,一眼看去,缸内全是私铸的金条,每一根都用桑皮纸仔细包着,一旦撕开,就闪烁着金光。
&esp;&esp;两人将里面金条搬上来,放到了桌上,只粗略计算一下,就知道,这些金条起码有着一千两。
&esp;&esp;一千两黄金,差不多万两雪花银,可是一大笔钱。
&esp;&esp;苏子籍想了下,将缸重新用土填上。
&esp;&esp;看着摆在院内木桌上金条,苏子籍对野道人说着:“这些,都立刻换成银票,还有,不要存在一个钱庄里。”
&esp;&esp;第348章 金蛇会
&esp;&esp;银票,其实就是钱庄(古代私人银行)存入时开的票据,自古从没有超过百两一张,并且存多了,是逼着钱庄卷款而逃么?
&esp;&esp;野道人对这种事驾轻就熟,笑:“放心吧,主公,我晓得。”
&esp;&esp;又说着:“现在一千两黄金,按照金价,大概可换一万一千两银子。”
&esp;&esp;苏子籍听了,眼中闪过一丝笑容,随即又敛了:“五千两继续投入到你的生意里,余下六千两,二千五百两换成一百两的龙头银票,而三千五百两换成十两一张的银票。”
&esp;&esp;“这事交给我,必能办好!”野道人虽负了伤,还兴奋接了这活:“主公只要把金条分装几个箱子就可。”
&esp;&esp;箱子带了,就在车内,分装了,没一会,野道人就去处理了。
&esp;&esp;这事处理速度极快,几乎一转手,就换了银票。
&esp;&esp;“主公,总共四个钱庄,都是京内有信誉的,分存了,要是对白身来说,就算一家存几千两,还太显眼,不过我报上了您的大名——对会元来说,就一点也不起眼了。”
&esp;&esp;“我看相,挑了三个丫鬟,都是不错,您看中不中?”
&esp;&esp;说着话,又引着一个牙婆过来,这牙婆虽年过四十,不过会梳妆,髻黑,连眼角的鱼鳞纹也不甚清晰,笑靥可人,拍手笑:“我这眼皮子直跳,还有喜雀跳在枝头,心想肯定有好事,果然是会元公的生意。”
&esp;&esp;“这几个丫鬟,都是年十二三间,都已会作家务,懂得规矩。”
&esp;&esp;“你要挑人,只管挑,都是好样。”
&esp;&esp;说着,三个丫鬟怯生生行了万福。
&esp;&esp;“唔。”苏子籍目光扫视了一下,其实都算是俏丽乖巧,又不至于太显眼,点了点首:“那就都留下吧!”
&esp;&esp;见牙婆作成了生意,喜不自胜,又吩咐:“带些人,给我大扫除,我给工钱,还有,给我叫桌宴席,以及几桌散宴。”
&esp;&esp;“哎呀,放心,我立刻去办。”这明显是涝军了,牙婆连连答应。
&esp;&esp;等叶不悔跟简渠处理了居士园的事坐车回来,看到的就是大扫除的人群。
&esp;&esp;这其中,除了三个十二三岁的小丫头小心翼翼上前,拜倒喊夫人,这是买来的死契,别人都是临时雇佣来。
&esp;&esp;简渠见到处都是在忙碌着的人,想去帮忙,却被苏子籍叫住了。
&esp;&esp;“这些事让他们办理。”苏子籍站起身来,说:“你跟我过来。”
&esp;&esp;正房有个小房间,窗外有着梅树,显的幽静,里面清扫过,可以说是一尘不染,还有新的书架放了进去。
&esp;&esp;苏子籍在书架前站住了脚,注目看着堆在上面,还没有排列的书,问:“简先生,钱帅,与你说了不少话吧?”
&esp;&esp;“这房子的事,怕你也知道了,又或者还有反制?”
&esp;&esp;“时到今日,你说钱帅的反制,还有没有用?”
&esp;&esp;听了这话,简渠心一凛,脸色一下变的异常苍白了,的确,钱之栋有着反制的方法,可太糊涂了。
&esp;&esp;现在钱之栋已经不是大帅,而是死囚,谁为他说话?
&esp;&esp;苏子籍不仅仅是会元,还和赵公公交情不浅,又能奈何了多少?
&esp;&esp;苏子籍拿起了书,解开了绳子,把一本本书放入,又一笑说:“……不过,你也不必担心,因我没有想悔约。”
&esp;&esp;说着,苏子籍直接拿出一个小匣子,递了过去。
&esp;&esp;简渠有些不明所以,等接过来一打开,顿时吓了一跳,竟是厚厚一叠银票。
&esp;&esp;“这……”
&esp;&esp;苏子籍笑了笑:“一万一千两银子的三成,是三千三百两,这里是三千五百两,全部是孙氏和小姐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