赝太子 第509节(2/2)

&esp;&esp;惠道真人起了点疑心,又仔细看代王,哑然暗笑:“我是多疑了,所谓内外有别,往昔有人夺运借运,脸带蟒纹,也仅仅是外表,不得其神。”

&esp;&esp;“代王分明是大魏龙气激发,内外都圆满,是大魏龙子无疑。”

&esp;&esp;“就算叶不悔是遗落在民间的龙女,也不可能改变代王内在命格,断不可能有别的变数。”

&esp;&esp;本想再仔细看,就听到了代王说的话,看看二人?就知道代王有些不信,这却是考察自己,但自己门中天机术,还真不怕这考验。

&esp;&esp;要是没有真金,先师如何能扶龙庭?

&esp;&esp;“这……”

&esp;&esp;等进来了一文一武,惠道真人仔细看了,却蹙眉迟迟不语。

&esp;&esp;“怎么,可有疑难之处?”苏子籍笑着。

&esp;&esp;“并无疑难,只是现在才知,贵人真有改命之能!”

&esp;&esp;“哦?真人此话何解?”苏子籍问。

&esp;&esp;惠道真人就说:“请恕我直言,这二人本都有死相,命不久矣,这位先生,按照命数,甚至现在就应该死了。”

&esp;&esp;第899章 真有什么奇遇

&esp;&esp;听了这话,两人神色都一变,都还沉的住气,继续听下去。

&esp;&esp;“现在你(薄延)又同时有些大将根骨,你(文寻鹏)又同时有些公卿之相,可见命数之奇!”

&esp;&esp;惠道真人的话,说的太直白,也太令人惊骇了。

&esp;&esp;进来小厅的二人,无论是文寻鹏,还是薄延,都心中一惊,直直看过去。

&esp;&esp;这老道是谁?竟敢说出这样的话?

&esp;&esp;又去看代王的表情,代王只微笑听着,表情看不出信了还不信。

&esp;&esp;但不管代王信不信,文寻鹏想:“若非主公让薄延甘愿跳反,我或已被刺杀了,这也的确合的上去。”

&esp;&esp;至于公卿之相,自己能成公卿,这意味着什么,还用说么?

&esp;&esp;薄延刚刚才对文寻鹏坦白刺杀的事,也觉得被说中了,心想:“我还未向大王禀报刺杀的事,代王也不会为了我这个小人物设这一局,这么说,这道人竟真有本事?”

&esp;&esp;小厅蜡烛点了三根,惠道真人刚才说出惊人的话,连苏子籍都有些意外,只不过并未表现出来。

&esp;&esp;叶不悔因身子沉,就由丫鬟陪着回去。

&esp;&esp;“这些却不能当真。”苏子籍笑着让座,命人上茶,似乎有长谈的意思,又住了口,而文寻鹏立刻明白,拉着薄延退到了侧厅。

&esp;&esp;“惠道是桐山观的观主,在临化县是有名的人士。”

&esp;&esp;“当年我还以为他是幕后黑手,后来知道不是,也觉得此人不是凡俗。”

&esp;&esp;“现在却眼巴巴过来,似有投靠之意,我现在到这份上了?”抿了口茶,苏子籍看了惠道真人一眼:“我却有着疑惑,真有面相,气数的事,那一切都是注定的,还要人干什么?”

&esp;&esp;惠道真人笑:“一切注定,就是庸碌之见,所谓的命,就是人力难改之处,又的确存在。”

&esp;&esp;见着苏子籍凝神听着,惠道真人说着:“比如说,您才学深厚,学富五斗,中了状元,可就算这样,无非就是三品之格,与代王、蜀王、齐王,甚至已黜贬的河宁王不能比喻。”

&esp;&esp;“这一出生,就不是人力能追上,这就是命。”

&esp;&esp;“而人力能改变之处,就是命运变化之处,河宁王原本是鲁王,因此下降一等,也是明证。”

&esp;&esp;“中秀才,世人都知无忧温饱,中举人,世人都知一方乡绅,中了进士,世人都知道官居五品。”

&esp;&esp;“这其实就是相术,所谓的相,就是外部已给予,而只要俯身拾之。”

&esp;&esp;“当然,要是连俯身拾之都不肯,自然就是天予不取反受其咎。”因吹进的风凉,惠道真人一笑。

&esp;&esp;苏子籍若有所悟,这其实就是固定和变化。

&esp;&esp;有的人一出生,获得的固定资本很多,甚至别人一辈子都赶不上。

&esp;&esp;但谁都有变化的部分,而相术就是外部已经满足了条件,就等着你去拿了。

&esp;&esp;“这说的精辟,这样人赶来,至少是看好我,越是这时,越要戒骄戒躁啊。”苏子籍听在心里对自己说。

&esp;&esp;苏子籍能感觉到,天地正在发生着大变化,世界格局亦在变,他似乎主导了这场变化的开始,但能否在这场变化中获大利益,却仍需继续筹谋。

&esp;&esp;这变化,对他来说,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esp;&esp;惠道真人仿佛一副自己已贵不可言模样,但是何目的,苏子籍有些拿不准,觉得应再试探一番。

&esp;&esp;就在这时,一个府卫急匆匆走进来,禀报:“大王,新平公主来了。”

&esp;&esp;“什么?”一听这话,惠道真人静下来,苏子籍也一怔,收回思绪:“新平公主来了,她到了门口?”

&esp;&esp;“是,大王,正在门外牛车里等着。”

&esp;&esp;饶是苏子籍,也不禁惊了,她竟在此时回来?

&esp;&esp;他看了眼窗外,现在夜已深,一个在新平观奉旨清修的公主,竟不仅连夜回京,还来找他了?

&esp;&esp;“新平公主也未免太任性,夜里还到处跑,要是给人知道,就有闲话。”

&esp;&esp;她自己惹得闲话也就算了,自己被牵连了,就是无妄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