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战后,通过日本人的周旋,帮巴布扎布投靠清廷,算是成功被招安,换来巡警局局长一职。
&esp;&esp;但显然巴布扎布从来不甘寂寞,仅仅一个穷乡僻壤的巡警局局长无法满足他的胃口,背地里搞了不少小动作。
&esp;&esp;老地合就是临时投靠他的,在他的情报下,已经连着绑了两三票,只是这一票不走运,碰上了赵传薪。
&esp;&esp;而徐红岩更倒霉,竟然逃回去的半道上,转角遇到爱。
&esp;&esp;确认过眼神,是对上号的肉票。
&esp;&esp;巴布扎布可不能让他就这样回家去,万一老地合那伙人透露了什么风声,岂不是要糟?
&esp;&esp;巴布扎布又问徐红岩:“那个劳什子剑圣赵大师,是否知道些什么?老地合临死前,有没有受到拷打?”
&esp;&esp;徐红岩年少,不谙世事。
&esp;&esp;但是他很聪明,虽然读书不怎么用功,但脑子转的很快。
&esp;&esp;巴布扎布越在乎的事情,就越要反着来。
&esp;&esp;徐红岩电光火石间想明白此节,立即道:“拷打了,俺就是趁着赵大师拷打老地合之时逃出来的。”
&esp;&esp;“很好!”巴布扎布狞笑:“去叫人,集合人马,我们追过去。”
&esp;&esp;“别杀俺,俺什么都不会说。”徐红岩大叫。
&esp;&esp;“杀你?如何会杀你?还得你带路指认凶手呢,我们巡警做的就是保境安民缉凶的活计!”
&esp;&esp;“……”
&esp;&esp;徐红岩心说:缉你奶奶个头!
&esp;&esp;……
&esp;&esp;赵传薪和巴雅尔孛额这段行程走的不快。
&esp;&esp;马背上的巴雅尔孛额抬头望了望天:“快晴了。”
&esp;&esp;赵传薪没说话。
&esp;&esp;巴雅尔孛额吞吞吐吐:“你送我的酒壶……”
&esp;&esp;赵传薪的火柴总是被风熄灭,他暗道应该搞的打火机,好不容易将烟点上,闻言嘴里的烟好悬掉地上。
&esp;&esp;他咳嗽一声:“要不然你还我得了。”
&esp;&esp;巴雅尔孛额立即摇头:“此物合该落入我手中。”
&esp;&esp;赵传薪没明白他的意思:“巴雅尔,你这老家伙,应当真的懂那些驱魔之类的妖妖道对吧?”
&esp;&esp;“什么妖妖道?”巴雅尔孛额很不高兴:“我信奉神明。”
&esp;&esp;“额……”赵传薪又问:“那你是正经萨满对吗?”
&esp;&esp;“我是萨满这点确信无疑,自然正经。”
&esp;&esp;然后两人都不说话了。
&esp;&esp;赵传薪看到了什么,自己都不能确定。
&esp;&esp;而巴雅尔孛额看到了什么,他不想说。
&esp;&esp;两人都不知道对方知道些事情。
&esp;&esp;赵传薪将银酒壶送巴雅尔孛额,是觉得这老头干了一辈子跳大-神,应当有些神神叨叨的真本事。
&esp;&esp;巴雅尔孛额不还银酒壶,是觉得这东西还是自己处理比较好。
&esp;&esp;乌鸦在天空盘踞,“哇”“哇”的叫着。
&esp;&esp;旁边田垄里有个孩子,捡起地上的石子,徒劳的朝天空投掷,驱赶乌鸦:“滚滚滚,乌鸦在谁家头上叫,谁家就要死人!”
&esp;&esp;尽管乌鸦的高度,是孩子难以企及的,可巴雅尔孛额还是马上制止:“休得胡闹,鸦神只是在报警,赶紧回家去……”
&esp;&esp;他担心这些孩子懵懂无知,会触犯神灵。赵传薪看着,觉得这老头有些意思,杀人不眨眼,却也有怜悯心。
&esp;&esp;一群鼻涕娃朝巴雅尔孛额扮鬼脸,轰然散去。
&esp;&esp;一只乌鸦落在了路旁的树上,旋即又有数不清的乌鸦随之而来。
&esp;&esp;巴雅尔孛额眼中的敬意溢于言表。
&esp;&esp;赵传薪驱马来到树下,取出一块牛肉,拿藏刀片了一小块放在掌心。
&esp;&esp;巴雅尔孛额说:“鸦神不喜与人接触……”
&esp;&esp;话还没落,一只红嘴巴的乌鸦扑腾翅膀飞了过来。
&esp;&esp;它落在赵传薪的袖子上,低头啄食切碎的牛肉块。
&esp;&esp;巴雅尔孛额:“……”
&esp;&esp;他第一次见,乌鸦如此不畏人。
&esp;&esp;然后,就好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呼啦一声,乌鸦成群结队围着赵传薪盘旋。
&esp;&esp;赵传薪将牛肉切的稀碎,天女散花的撒去。
&esp;&esp;这让巴雅尔孛额再一次确定,赵传薪与各路神明,有着某种神秘而独特的联系。